惜袭

你们好。叫惜就可以啦。
绑画是@泠杉,
改进文风中。

【雷安】“虚心”求爱 (上)

  • 贵公子(?)雷狮*被雇来照顾他顺便陪读的安迷修

  • 人妻(?)学长变男友

  • 虚心求zuo 爱




在这间被他当作私人领地的公寓里头,雷狮特地给安迷修准备了一间房间——本来按照协议,他应该是自己想办法到外面租地方住的。

这样一来,他就有了借口时不时地往安迷修这里跑,看他收拾房间,写论文,听音乐,原本他不用的房间经过安迷修的手里,奇迹般地沾染上了家的气息,连安迷修身上肥皂水的味道和简朴的地毯都带着令他迷恋的生机勃勃。

雷狮把放空的目光移回桌上,安迷修正低着头誊写笔记,这堂课他俩是一起上的,所以他才有理由让对方为自己讲课。

书桌上放着一碟手制的黄油饼干,带着甜丝丝的香气。雷狮咬了一块在嘴里,肆无忌惮地凑上去,无处可放的手顺势就摸上了安迷修的大腿,后者不觉有异,看到雇主凑过来之后还自然地让出了一半的椅子。

“坐过来吧,”安迷修刚拉着他坐下,雷狮就热切地与他坐到了一块,侧头去看桌上的笔记,眼睛却隐晦地瞄向松垮的T恤遮掩不住的胸脯。



“虚心”求爱 (上)



雷狮站在门边,不耐烦地搓了搓手指尖,顺手把耳机再朝里面塞了一塞。

他不知道第多少次朝教室里瞧,可惜门上镶的那块玻璃要多窄小有多窄小的玻璃,最后雷狮索性借着身高优势,脚尖一蹬攀上铁柜,才总算借着顶部的玻璃看清了教室里头的全貌。

他整个上午都没有课,昨晚熬夜熬到深夜两点打游戏,最后还是被安迷修连哄带赶劝了大半天,才依依不舍地回了房间一觉睡到大天亮。熬夜让雷狮宛如猫科动物那样作息颠倒,他揉着眼睛推开房门,想去找人再要一个早安吻,却只见着了满桌子已经凉掉的早饭,急急忙忙冲进旁边的房间,被子叠得整整齐齐,衣架上挂的一小袋樟脑球散发着淡淡的香味。衣柜没有完全合拢,门缝内滑出来一件风衣。上次他特地买给了安迷修,倔脾气的青年却怎么也不肯收,害得他软磨硬泡许久,最后拿好好学习晚上不熬夜为交换(显然最后还是食言了)安迷修才勉勉强强收下。

他的目光投向地面,毛茸茸的地毯上搁着双拖鞋,偏生没有人。

雷狮叼着半块面包,在原地想了好一会才回忆起来安迷修换了课,他还不得不因此把‘今天上午借着问题的机会拉近距离’的计划排除掉了。

既然安迷修不在,还要等到接近中午才下课,那他特地提早了一点起床也没什么意义了。雷狮几口对付掉早饭,窝在沙发上打完昨夜架不住某人柔声又不失严厉的要求半路放弃掉的游戏,完事了看一眼手表,不偏不倚离安迷修下课的时间没差多少,他现在不紧不慢从公寓里过去刚刚好赶上。

教室里人不多,就算人多,凭他的眼力一眼锁定目标也算不上什么难事。讲台上神色严肃的教授握着鼠标,背后笔记内容布满了整张幻灯片,阶梯式座位上上下下零零散散坐着人,无一不是鼻梁上架着副眼镜埋着头,笔尖在纸面上嚓嚓嚓飞速移动,安迷修也戴着副,不过那是平光镜,他戴着仅仅出于个人习惯。此时随着他抬头的动作,眼镜从鼻梁顶滑下来了一点,软软的银丝边在日光映射下反射出星星点点的白芒,衬得他额发下的眼睛也似在发着亮,那是一种暖调的绿,像名贵的宝石。

安迷修看上去没那么手忙脚乱,肘边笔记本倒也写下了满满一页,正在轻抿着唇作思考状。他下意识地将溜到颊侧的一缕鬓发拢到耳后,手腕处的衬衫扣子忘了扣好,往下滑落了几寸,露出截蜜色的小臂。他的身子微微前倾,靠在桌子上,针织背心与白衬衣下的腰背组成了好看的曲线。

雷狮把姿势改成单手支撑,腾出来的那只手在高窗外对他的学长兼小管家远远地晃了晃,示意他往自己这边看过来。他的动静很大,一点也不怕被教授发现,也陆陆续续给人注意到了他的存在,偏偏坐得离窗口不远的安迷修轻托着腮,长长翘翘的睫毛一扇一扇,绿眼睛要么看投影仪要么看教授要么看桌上摊开的笔记本,神色认真专注,就是不往自己身侧看上一眼。

这玩意有什么好看的?

事与愿违,被干净利落忽略掉的人一下子恼了。

好在,在雷狮恼怒到伸手敲玻璃的程度之前,下课铃就响了,他脸色才总算好看了点,弯腰曲腿直接跳下来落在教室门口,从他视线里消失的安迷修眨眨眼睛,把那幅银丝边的平光镜摘下来仔细收进盒里,笔记本圆珠笔收好塞进挎包,才在座位里微微后仰伸了个舒适的懒腰。衬衣领口那两颗可怜的扣子被他解开了,露出两条好看的锁骨。一头软绵绵的棕发顺着他后仰的动作滑下去,清秀的侧脸线条清晰可见。

教室门口砰地一声响,从外向内开的教室门掠过抢在最前面的学生的鼻尖,雷狮从门外探头进来,身后拖着的两条头巾也跟着歪斜在身侧,搭在校服衬衫的肩膀处。

他看见安迷修收拾好了书包站起来,微微歪着头和身旁的人聊天。安迷修脸上的笑容很是灿烂,薄软的嘴唇一开一合,末了还接过了那人递来的,不知装着什么的信封塞进包里。

原本看不够的笑容眼下越看越碍眼,雷狮压下了嘴角,故意高声唤道:“安迷修!”

他的人瞪大了眼睛,如雷狮所愿地慌里慌张起来。安迷修手一挥,搁在身侧的包怦咚一声倒在书桌上,也没有立刻扶起。安迷修对身旁的同学告别地点了点头,鞋跟啪嗒啪嗒撞击着地面,一路飞奔到教室门口,一手挎包,一手拉过雷狮,避着教授探究的目光往门外跑——他自然做不到一边狂奔一边还能拽着一米八几的雷狮,是雷狮看他反应着实有趣,咧着嘴角也跟他跑。

“在学校里至少要喊我一声学长吧?”

安迷修拉着他一路到楼梯转角处,一头好端端的棕发被这么一弄,四散零落,一撮发丝凌乱地翘了起来,刘海也散开了些,露出一大片光洁的额头。他暂时顾不上这些,还在轻轻匀着气便忍不住出口小声要求,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己这个大气也不喘一下且毫无悔改之意的学弟。

“知道了知道了。”

他看上去更偏向无奈,也看不出多少严肃的成分,鼻尖还挂着滴细汗。雷狮也不介意他的这点要求,言辞闪烁着随意应付一句,眼神瞄啊瞄的往下看,从他那个角度出发,微开领口内的风景显得一览无余。

一小片蜜色的肌肤,裹着一层肌肉,好看又不失属于青年的饱满。

“好好听我说话啦。”

安迷修自然没意识到他注意力集中在哪里,但是他也发现了雷狮在走神,于是他稍稍压低了眉头,把包往臂弯里一挎,叹了口气拍拍雷狮的肩膀。

“记住了没有?”

其实就算他答应了下次结果也一样,跟他答应再也不熬夜,或者答应下次不再随便进安迷修的房间一个道理。并且也无怪雷狮忽略了他的要求,因为他有了个在他眼里关联性更加重大,还恰到好处地令人有些不爽的发现。

“你的项链呢?”

安迷修被他突如其来的问句搞得懵了一下,下意识地回身翻找,不知不觉就把对话的主动权拱手交了出去,“刚刚那节课的老师不允许戴饰品,所以我摘下来放到包里了...喏。”

“哦。”

原则上安迷修不应该拿工资以外的收入,但雷狮坚持是以个人名义的赠礼才让人收下,像猫科动物一样非常有地盘意识的人撇着嘴,看着他从书包最内部的夹层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个紫丝绒的小盒子,拿出来扣好链子,让那段天鹅一样的脖颈上重又出现了颗星星。

他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实际上心里好受了许多,嘴角在极力控制下依旧隐隐有向上勾的趋势。

安迷修则对他心里隐约的愉悦一无所知,他发现雷狮两手空空荡荡,一看就是睡醒了从公寓直接跑过来的。他站得再近了一点,抬手帮雷狮拉拉领带,扯好校服衬衫的领口,垂在耳侧的发丝不可避免地从他下颚到脖颈间来回晃动,把洗发露柔软的花草清香送到雷狮鼻尖:“你可别忘记明天还有大课,我们一起上的那节。”

雷狮耸耸鼻子,视线扫过敞开领口内的皮肤与隐藏在针织背心下的腰身线条,答非所问:“我饿了。”

“......”安迷修一时无言,“我问你题目都做完没有?”

“我当然早...我还有很多弄不清楚,你帮我补习一下吧,学长?”

雷狮转了转眼珠,飞快地改了口,故意冲一脸无可奈何表情的安迷修挤挤眼睛。

他低下头,凑到对方敏感得不行的耳垂部位一个一个咬着字眼,尤其在‘学长’二字上刻意加了重音。

“你啊——”

安迷修下意识地退后两步,脸上隐隐约约浮现了点潮红,却又看到了雷狮期盼中无辜得几近诈骗的神情。他恍惚了一下,只以为自己神经过敏,颇为尴尬地咳了两声作为掩护,“待会回去了我帮你看一下。”

“好。”

得逞之后的人乖顺地眯起眼睛笑,也没去问这个‘待会’指的是多久。

只要能够达成目标,他可是非常有耐心的。

————

雷狮则堂而皇之地趴在他房间的床上,把叠成整齐方块的被单压得皱巴巴的,就差没拿床头的小马玩偶垫着脑袋。安迷修没有食言,给他做了晚饭,随后自己拿着课本和笔记就进了房间。

他一个人在外地上学,安迷修则是疼爱他这个三儿子的家人给他雇来的陪读。这个好脾气的棕发青年做得滴水不漏,不仅每天替他烹饪三餐鼓捣家务,还顺带指导一下学习。

太周到了。雷狮从床上翻下来,坐到离安迷修很近的地方打量他的小管家。周到得他已经习惯了安迷修的存在,甚至想再往前进一步。

在这间被他当作私人领地的公寓里头,雷狮特地给安迷修准备了一间房间——本来按照协议,他应该是自己想办法到外面租地方住的。

这样一来,他就有了借口时不时地往安迷修这里跑,看他收拾房间,写论文,听音乐,原本他不用的房间经过安迷修的手里,奇迹般地沾染上了家的气息,连安迷修身上肥皂水的味道和简朴的地毯都带着令他迷恋的生机勃勃。

雷狮把放空的目光移回桌上,安迷修正低着头誊写笔记,这堂课他俩是一起上的,所以他才有理由让对方为自己讲课。

书桌上放着一碟手制的黄油饼干,带着甜丝丝的香气。雷狮咬了一块在嘴里,肆无忌惮地凑上去,无处可放的手顺势就摸上了安迷修的大腿,后者不觉有异,看到雇主凑过来之后还自然地让出了一半的椅子。

“坐过来吧,”安迷修刚拉着他坐下,雷狮就热切地与他坐到了一块,侧头去看桌上的笔记,眼睛却隐晦地瞄向松垮的T恤遮掩不住的胸脯。

后者没有察觉他跑偏了的视线,伸手点点誊写工整的笔记:“不可以直接拿我的笔记去看,这样对其他付出努力的同学不公平,所以我想重新给你讲一遍……”

雷狮应了两声,脚伸进书桌底,踩住了安迷修赤裸的足,脚面细细软软,有点凉凉的,不消用力就可以感觉到皮肉下的骨头。

安迷修再喊了两声,雷狮便倾身过去,装作是在平衡身体重心,一只手绕过安迷修抓住另一侧的桌沿,顺势把人揽进了怀里,这下他才终于满意了,老老实实地听安迷修讲那些他其实都已经弄懂了的内容。

雷狮学得很是“虚心”,一边认同地点头,一边时不时地在安迷修身上磨蹭,从纤细笔直的小腿到柔软的腰窝都被他触了个遍。安迷修本能地觉得不对劲,但看在这个平时极难安分下来的学弟好不容易肯坐下来听讲的份上,他也没觉得如何,于是雷狮得寸进尺,乘他低头圈圈画画的时候去亲吻他的头发。

“我——”

安迷修“腾”地一下站起身来,有些着恼地看向不住地在自己身旁捣乱的雷狮,却发现后者看上去比他更错愕,还心有余悸地摸了摸差点被他撞上的脸颊。那眼神坦然得不行,哪里有半分骚扰的意思。

他张了张嘴,斥责的话到了嘴边又被吞了下去。

——真的是他自己太多心了?

“我——我去倒杯水喝。”

雷狮听着安迷修迅速给自己编了一个借口逃离,心里暗笑。他探头看看,发现安迷修还真的有模有样地进了厨房倒水,连忙翻找起了安迷修的书包。

一沓各学科的收纳夹中间躺着只雪白的信封,右上角贴邮票的地方画了一颗花里胡哨的红心。雷狮只瞟了它一眼,就立刻断定了这封信的内容。

他迅速地将信封塞进自己的口袋,把书包放回原处,顺便再拿了一块安迷修出品的黄油饼干。

恰到好处的甜味在口腔内扩散开来,雷狮眯起了眼睛。

想给安迷修递情书,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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